2014年1月1日 星期三

紀錄片: 鳳凰大視野 《盜火者——中國教育改革調查》

强烈推薦凰鳳衛視2013年9月播出五集紀錄片《盜火者——中國教育改革調查》。和我們一樣在中國社會人士也在反思種種教育問題

“盜火者”一詞來自希臘神話,傳說在宙斯統治之初,人類猶如地洞裏的動物,生活在黑暗之中,沒有感官,也沒有智慧。普羅米修斯憐憫凡人,從太陽神處偷來火種,帶給人間光明與智慧。不過普羅米修斯盜火的結果是被鎖在高加索山的懸崖上,每天承受被惡鷹啄食肝臟的痛苦。不知道是否因為內容太「猛」,報章報導系列應有10集,但後來只有5集在鳳凰衛視播出,在網上也找不到足本。


盜火者——中國教育改革調查(一)《重回人的語文》

"獨立教師們一遍又一遍大聲疾呼,“邏輯不通”的語文教育已經讓孩子們失去了判斷基本是非的能力,而作文更是演變爲“假話大話空話”,但面對此情此景,更多人選擇成爲“沉默的大多數”。



盜火者——中國教育改革調查(二)《天梯》

"攝製組將鏡頭對準寒門學子的時候,忽然發現一代又一代中國人視爲信仰的“知識改變命運”正發生著巨大變化,“這條供人們向上攀爬的階梯,正在發出斷裂的聲音”。伴隨著超級中學和青春流水綫的日益龐大,則是農村學校的加速消失、農村學生輟學率的不斷上升。即便通過高校擴招進入二三類大學的農村學生,畢業後面對的亦是無法預知的未來。"




盜火者——中國教育改革調查(守護鄉村》

"《守護鄉村》講述的則是專注推廣國民閱讀的立人鄉村圖書館。這所由北大畢業生建立的鄉村圖書館,致力于在廣袤的土地上找到不屈向上的靈魂,幷爲他們的成長和自我完善打開一扇門。攝製組發現,這一行動不僅影響了學生,也影響了家長,甚至是老師。茶壩中學老師喬精一坦言,如果不是立人鄉村圖書館,他或許只是一位普通的老師,但如今,他認識到“教育是喚醒,是點燃,而不是施與。”"



HD: http://v.ifeng.com/news/society/201309/0175894a-92c6-4016-a443-cf6f42fd813b.shtml

盗火者——中国教育改革调查(四)


官網簡介:“我們的一些大學,包括北京大學,正在培養一些‘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他們高智商,世俗,老到,善于表演,懂得配合,更善于利用體制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種人一旦掌握權力,比一般的貪官污吏危害更大。”北京大學錢理群教授在武漢大學老校長劉道玉召集的“《理想大學》專題研討會”上語驚四座。這段話被參會嘉賓上了微博後,迅速被轉發3.5萬次。錢理群是爲了應和劉道玉的觀點——“北大清華再爭狀元就沒有希望。”北大清華尚且如此,其他的研究型大學的前途又在哪里?


HD: http://v.ifeng.com/news/society/201309/010e58d1-cbac-42e2-9813-da6670a6a1d1.shtml


盜火者——中國教育改革調查(五)


官網簡介:李慶明 中央教育科學研究所南山(深圳)附屬學校校長李慶明近日被解職。李慶明行事風格另類,被稱爲鞠躬校長。公民啓蒙、經典閱讀、廢除家作、活力課堂、伸展 個性、尋歸田園……現有教育體制下,他在央校的每一次探索都成爲輿論焦點,引發廣泛爭議。這位教育狂人離任的消息,在網上引起極大震動與熱議,挽 留惋惜之聲不絕于耳在過去的九年時間裏,李慶明擔任著中央教育科學研究所深圳南山附屬學校(簡稱央校”)校長,以一系列不同尋常的公民教育實驗,在這所 九年制義務教育的學校內外,引起了廣泛關注。直至今年7月,他突然接到通知,他的校長職務將被解除。原因是中央教育科學研究所打算結束與深圳南山教育局的 合作關係。在離開央校的最後一天,悲情籠罩校園,有老師爲此流泪,還有家長建立專門的微博或寫下請願信,以挽留李慶明。他自己也頗感遺憾:我做了那 麽多嘗試,有的剛起步,有的快要成熟了,這時候戛然而止,太令人痛心了。事實上,僅僅就公民教育的推廣來說,在升學率至上的教育語境下,一直碎步前進, 任重道遠。只是,對于李慶明來說,他身體力行埋下了公民教育的種子,或可成爲改變中國教育未來的伏筆。


相關報導

評紀錄片《盜火者》:直戳中國教育最痛處
20130918  方日報 
http://www.chinanews.com/cul/2013/09-18/5297998.shtml

  繼《先生》之後,深圳市越衆影視公司董事長鄧康延和他的團隊再次將目光投到了教育之上。不同于縱向回溯民國反思當下教育的《先生》,這一次,紀錄片《盜火者》嘗試以最直接的方式“炙烤”當下的教育。

  這部由深圳宣傳文化事業發展基金支持的紀錄片,前後謀劃數年,拍攝剪輯1年半,素材時長超過100小時,最終呈現的則是整整10集,每集30分鐘,分別是《重回人的語文》、《尋找馬小平老師》等。

  10集紀錄片,初看之下,章法似乎有些淩亂,但內核却一脉相承,總編導劉曉梅將其解釋爲“最能打動我們的東西”和“最痛的東西”。鄧康延則將此總結爲中國當下教育中最需要關注的死角、暗角。面對教育的危局,朱學勤、錢理群、王小妮、張鳴、周國平、楊東平、陳丹青等名家一一發聲。

  上周,《盜火者》在鳳凰衛視中文台連播5集,反響熱烈,有網友在微博留言,稱紀錄片是“于無聲處聽驚雷”。劉曉梅自己則總結,“灰濛濛進去,透著光亮出來。”

  緣起

  兩年前便已萌生拍攝願望

  去年,鄧康延終于將醞釀10年的想法付諸實踐,拍攝了10集紀錄片《先生》,欲爲“一塌糊塗”的中國教育“立鏡一面,呼喊十聲”。鄧康延從不諱言對于“教育”題材是如何的鍾情。如果說最初編撰《老課本 新閱讀》還只是小試牛刀,那麽用鄧康延自己的話來說,在經過《先生》縱向回溯民國人的路途之後,終于以《盜火者》“炙烤”當下教育。

  雖然相比《先生》,《盜火者》的醞釀要晚很久。但早在兩年前,鄧康延就已萌生拍攝這部原名《教育啓示錄》的想法。不過,《盜火者》起初的模樣和現在相差甚遠。

  在最初的版本裏,《盜火者》計劃以“五四”爲始,無斷層地談至今日。其中,“家國童年”講五四新教育的氣象,“西風烈”說留學教育,“鄉村建設”談農村教育的維度,“苦難輝煌”贊民國大學的教育奇迹,“大師之風”呈現民國學人的師德師風、師生關係。此後,教育在“政治與學術的維度”中“失落與喧囂”,再後,“教育革命”、“大學突圍”直至“孔子歸來”。

  但最後,鄧康延和他的團隊决定推翻原來的計劃。作爲恢復高考後的第一届大學生,他經歷過文革時沒有師道尊嚴,也無書可讀的年代;也經歷過恢復高考後,信奉知識改變命運,每個人都挑燈夜戰、勇于擔當的“最好時代”。然而,鄧康延慨嘆,伴隨著近些年教育産業化的步伐,學術尊嚴已在垂直墜落。他忽然發現,教育又重新進入了歷史的重複。

  “我們已經不是在用教育的正常思維來培育人,培育靈魂向上的人。”鄧康延發現,與其去談論遙遠的時空,不如將眼光重新放回當下,去記錄“最切膚的痛感”。最終,在獲得深圳宣傳文化事業發展基金的支持後,《盜火者》準備就緒。

  反思

  教育究竟給了我們什麽

  爲了采訪滑索上學的兒童,攝製組前往貴州,却意外碰見留守兒童董仁發。他一個人住在一棟破房子裏,晚上連電燈都沒有,說起未來的打算却是“如果初中收費就不再讀了,出去打幾年工,回來把自己的房子修起來”。面對鏡頭,他忽然要哭出來,哽咽著表示“我感覺我就不應該投生在這個家庭,我已經受够了”。

  《天梯》那一集裏,當攝製組將鏡頭對準寒門學子的時候,忽然發現一代又一代中國人視爲信仰的“知識改變命運”正發生著巨大變化,“這條供人們向上攀爬的階梯,正在發出斷裂的聲音”。伴隨著超級中學和青春流水綫的日益龐大,則是農村學校的加速消失、農村學生輟學率的不斷上升。即便通過高校擴招進入二三類大學的農村學生,畢業後面對的亦是無法預知的未來。

  《重回人的語文》裏,獨立教師們一遍又一遍大聲疾呼,“邏輯不通”的語文教育已經讓孩子們失去了判斷基本是非的能力,而作文更是演變爲“假話大話空話”,但面對此情此景,更多人選擇成爲“沉默的大多數”。

  這樣的鏡頭俯拾皆是,一位嫁給北京人的外地媽媽說起兒子不能在京高考,悲憤地表示,一棵幼苗快要長成參天大樹,却忽然被砍掉了腦袋;幽暗的地下室中,一位畢業生坦言曾落魄街頭10多天,只能睡馬路邊、睡公園、睡學校操場;另一位畢業生則表示,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兒時的理想已經“完全沒有了”。

  縱觀10集紀錄片,這其中有爲异地高考奔走呼號的家長,孩子希望和絕望的眼神;有農村留守兒童在四壁空空的家中說起父親時突然涌出的眼泪;有日漸雕敝的鄉村學校和表情木然的老師與孩子;也有用西方模式打破應試教育魔咒的田園學校;更有推廣國民閱讀的鄉村圖書館和力促教育改革的第一綫教師聯盟。

  《盜火者》的總編導劉曉梅坦言,最終成型的10集紀錄片談問題多于談改革,“很多問題不是說得太過,而是說得還不够。”劉曉梅透露了一個細節,在調研的過程中,他們發現小升初的問題异常嚴重,但爲了保護那些孩子和家長,最終,攝製組不得不割捨了直面這一尖銳問題的機會。

  矛盾

  記錄最真實的東西VS把握可播映的尺度

  相比鄧康延接受教育的年代,劉曉梅要晚了很多。但幼年時期的教育經歷,也給劉曉梅留下了深刻印象。

  劉曉梅至今還記得,第一次上化學課的情景。對新學科滿懷期待的她,一上課就被潑了一瓢冷水,因爲老師第一句話就是“化學是一門非常枯燥的學問”。回憶當初的場景,劉曉梅仍有些不平,“你恨這門學問就不要來教書育人。”

  另一件對劉曉梅影響至深的事情,則是她作爲一個“左撇子”的慘痛經歷。小學時學校舉辦運動會,她發現所有人都是用右手扔鉛球,從右邊跳高,以至于習慣用左手的她,很快就被淘汰。不過,更大的困擾隨之而來,老師采用了各種方法去糾正她的習慣,以讓她用右手寫字。現在,已習慣用右手寫字的她,仍保留著用左手吃飯的習慣。

  負責《重回人的語文》的80後編導况冶,也曾遭遇過中國教育的尷尬。自中學開始,况冶就開始在日本接受教育,而她前往日本讀書的最重要原因,是交不起北京高昂的借讀費。到日本後,况冶不僅不需要交借讀費,還會得到一筆來自政府的補助。

  然而,在進入拍攝狀態後,劉曉梅却又是另一番心態。在整整大半年時間裏,當她帶著580後的編導上下奔忙,從城市到鄉村,從大學到小學,從田園學校到鄉村圖書館時,她想得最多的却是如何把握紀錄片的尺度,以讓它能够在主流媒體上播映,“我自己以前就在鳳凰衛視做歷史類節目,所以這個片拍的時候就是按照鳳凰的尺度在把握。”

  雖然一直在把控尺度,但實際做的時候,劉曉梅還是發現,尺度變了。有些在劉曉梅看來是“不得不說的話”,有些則是因爲在片子歷時半年多拍攝完成後,原來能說的話又變得不能說了。

  上周一,《盜火者》的第一集《重回人的語文》在鳳凰衛視中文台首播。播出後,劉曉梅給鄧康延發了一條短信,“精華給删了,唉”。鄧康延則回復,“不要緊,我們出碟”。

  最終,《盜火者》在鳳凰衛視中文台連播5集,鄧康延最擔心不能播出的其中一集,也在上周五播出,雖然鳳凰衛視最後修改了串場詞,以至于生出“別樣的味道”。最後播出的時候,整體都有所删節,但實際呈現的畫面,還是讓觀衆看到了“最痛的東西”和希望所在。

  鄧康延表示,在播出的時候,出于政策層面保護的考慮,《盜火者》的副標題最後被取爲“中國教育改革調查”。但在之後出碟的時候,他們可能會將“改革”改成“現狀”,“這樣更貼切一些”。

  觀點

  教育不是注滿一桶水 而是點燃一把火

  無論是劉曉梅,還是鄧康延,都坦言《盜火者》最後將更多的鏡頭給了“當下”和“問題”。但縱觀10集紀錄片,觀衆們仍會發現,對于民間在教育領域的探索和行動,《盜火者》關注頗多。在這些民間行動者身上,甚至依稀能看到晏陽初、陶行知、梁漱溟等民國先行者的身影。

  劉曉梅將自己在拍攝整部紀錄片的感覺描述爲,“灰濛濛進去,透著光亮出來”。

  在《重回人的語文》這集裏,一批對于現行語文教育頗有不平的人,最終因不甘于成爲“沉默的大多數”,開始發聲、開始行動。獨立教師郭初陽的說法頗能代表這群探索者的心聲。在他看來,除非將自己看作流水綫上的一顆釘子,否則作爲一個人,就一定會思考,有思考就會産生行動。

  《呵護童年》這集中,攝製組將鏡頭對準成都華德福學校,這所借鑒德國模式的學校嘗試一種爲生活做準備的教育,在這個學校裏,沒有作業,也沒有考試,家長和教師們將其稱之爲學園、花園、菜園和家園。

  《守護鄉村》講述的則是專注推廣國民閱讀的立人鄉村圖書館。這所由北大畢業生建立的鄉村圖書館,致力于在廣袤的土地上找到不屈向上的靈魂,幷爲他們的成長和自我完善打開一扇門。攝製組發現,這一行動不僅影響了學生,也影響了家長,甚至是老師。茶壩中學老師喬精一坦言,如果不是立人鄉村圖書館,他或許只是一位普通的老師,但如今,他認識到“教育是喚醒,是點燃,而不是施與。”

  在對教育的看法上,鄧康延與喬精一不謀而合,在他看來,教育不是去注滿一桶水,而是點燃一把火。“盜火者”是一種隱喻,含有“偷”的味道,它是要去偷取暗夜的光亮、發熱的希望,給孩子,也給教育者。

  “所有看這些紀錄片有共鳴的人都是我們的戰友,與我們相挽相扶,是我們力量的源泉。”鄧康延表示,雖然受制于資金和傳播平臺,仍有很多更深層次的原因無法觸及,但能够借《盜火者》給家長、學校甚至是决策者提供參考,就有看得到的希望。

  紀錄片拍攝快結束時,劉曉梅給每一位受訪的嘉賓提出一個問題,在什麽時候或節點教育改革會被重新拉動?雖然不少嘉賓强烈批評政府遲遲不動的態度,但他們都相信,無論如何,教育改革重新啓動的時間,都不會太晚,因爲民間已經在開始積極行動。

  在采訪快要結束的時候,鄧康延給南方日報記者發來了他集中西名家觀點而作的《盜火者》歌詞:“一棵樹 搖動一棵樹/一朵雲 推動一朵雲/一個靈魂 喚醒另一個靈魂/守著東方一張課桌/大地母親悄悄在問/今天交給你一個孩子/明天還給我一個怎樣的青年?”紀錄片的拍攝者相信:當每個人都開始發問,問題的解决或許就不遠了。(南方日報記者 張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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